结香连连点头：“娘子，别说了，奴婢什么都答应你！”
江斯柔仍抓着她的手，没有松开，仿佛抓着她，就能多一份勇气。她自小在茂国公府长大，见惯了妻妾之争，只是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亲自参与其中的一天。
她摸着微微有些显怀的肚子，孩儿，阿娘做的这一切全是为了你！
“娘子，那我们该怎么做？”结香问道。
江斯柔从床上坐了起来，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。
“寒衣节就要到了，往年这时候，齐德妃都会派人去大相国寺添点香油钱。”
“齐德妃？”结香有些迷惑，这跟齐德妃有什么关系？
江斯柔轻轻笑了一下，她的外家齐氏是南阿大族，和齐德妃同为齐姓，却并非一宗。
若论门第，齐德妃的母族不过是普通的耕读之家，而她的外家南阿齐氏，百年来人才辈出，十分显赫。
十多年前，齐德妃只是后宫之中渐露头角的齐昭容，而南阿齐氏，有不少族人和姻亲都在朝为官，其中最为瞩目的，自然是当时的丞相乐曜。
齐德妃有意与南阿齐氏连宗，便让父兄准备了丰厚的礼物，敲开了茂国公府的大门，希望得到乐曜的帮助。
只要他愿意在齐家的人面前为他们美言几句，连宗一事自然水到渠成！
乐曜婉言拒绝了，齐德妃的父兄转而找上了当时还是国公府世子的乐康。
乐康倒是答应得十分爽快，只是谁也没有想到，江家突然出了事，同为姻亲的南阿齐氏也受到一些波及，联宗的事就不了了之了。
这些年来，尽管没有联成一宗，齐德妃依然和齐夫人保持着来往。江斯柔年少时，也曾陪着齐夫人进宫，去拜见齐德妃。
因此，齐德妃的事她多少知道一些。
“自从三公主出阁之后，这两年都是由三公主替德妃去大相国寺的！”江斯柔的声音像轻烟一样在昏暗的房间里飘散开来。
“所以……”结香更迷惑了。
“你去帮我去打听一下，看看三公主会在哪天去大相国寺，”江斯柔的唇角一点点地弯了起来，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，“听说三公主和咱们家公主，向来有些不和，有些事，也只好借她的嘴巴传出去了！”
齐夫人没有女儿，江斯柔丧母之后，她就被齐夫人当做亲生女儿养在跟前，平日的吃穿用度比乐融的那几个庶妹还要胜出几分。